渡边医生把富江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一直跟着富江的那个人走到灯光下,和此非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态气质。他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渡边撒娇的富江,而渡边医生却在不停的嘱咐,“你记得不可以从我的公寓里出来,知道吗?”

富江不是很在意的笑着应下。

“此非”把手里的刀片转了两圈,向前一甩,嘣的一声,刀片直直的钉在了墙上。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兴奋的笑容,“啊……这个就是你们最近一直遇到的那个女人啊……貌似有很厉害的不死能力呢……还能分裂的样子……”“此非”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看起来异常的纯真美丽,“好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能分裂到什么程度呢……”他伸出手捂着嘴,好像是有些困扰的思考,“但是这个女人的细胞侵蚀能力好像也挺厉害的,那个三尾雪子估计就快完了……到底是先看看她的分裂能力呢还是她的细胞侵蚀力呢……真的好困扰啊……”

【……】

“此非”的表情一顿,然后笑的更开心了,“你醒了?呵呵……那我就把身体还给你吧,我要仔细的想一下怎么玩呢,呵呵……要好好的照顾身体哦~”说完,“此非”的瞳孔突然涣散了下,身体向下坠去,但意识很快又聚集在了一起,站稳身子,脸上刚才还挂着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见,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此非环视了下完全陌生的环境,然后走到楼道的围栏处。他站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栋公寓,围栏处可以看见远方的街景,不远处就是他暂时居住的那栋医院,看了眼渡边医生的那间公寓,此非沉默的转身下楼。

森田医院并不是位于市里,所以到晚上的时候,周围的灯光也不是非常的多,路的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立着一个路灯,把路照出一块又一块的光斑。因为医院更靠近郊区,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人很少,只偶尔在路上能听到狗吠声或者是易拉罐在地上被风吹的滚动的声音,萧瑟而又寂静。

戈廖站在医院不远的一个路灯下,远远的看着慢慢的向医院的方向走来的此非,等此非走的近了,两人都是沉默的对立着,此非低着头,好像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戈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把把此非抱住,紧紧的搂着,此非也没有挣扎,等激动的情绪平复后,戈廖才开口,“我一醒来,到你的房间里,发现你不见了……”戈廖有很多的话想说,它们都积压在他的胸口,满满的堵在一起,比如我很着急;比如我很担心你……但最后,也只是一叹,“我们回去吧……”

戈廖牵着此非的手,此非的头一直低着,默默的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周围的场景都在向后退。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此非突然说道。

戈廖闻言,停下脚步,此非的手很凉,握在手里也感觉不到多少的温暖,他把此非拉到自己的怀里,用大衣裹着,慢慢的继续走,想了想说,“因为你是此非……”不论你轮回了多少世,你都是此非,就算忘了前尘,你还是此非……是我应该好好对待的人……

“我已经忘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陪着我的了……就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开始,不论我是被欺负了还是受伤了……你永远都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不言不语,只是看着我……也从来不会过来帮我,就连偶尔看到的笑容,感觉也是我的幻觉……爸爸妈妈并不喜欢我,那些小孩子也不愿意接近我……你是我的家人……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到日本从那个寺庙里回来之后,你突然就开始和我说话了,也开始照顾我了……”此非顿住脚步,“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梦?”

戈廖把手放到此非的脸颊上轻轻的磨搓,“这不是梦……”他的眼睛沉静温柔,像是一种誓言。

此非突然就不想再说那些了,拖着戈廖奔跑起来,“跟我来。”戈廖被拽的踉跄了下,也跟着跑了起来。两人一阵莫名其妙的疯奔,跑到了一个公园里坐着,戈廖从路边的自动贩卖机里弄了两罐热饮,递给此非捂手,“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此非接过一个握在手里,暖暖的感觉从手心里传来,让他感觉很安心。

“我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也许你早就知道了也不一定。”

戈廖沉默的等待此非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我有在□神抑制类的药物吧?”戈廖点头,在回到此非的小公寓里的时候他就发现此非有癫症的倾向了,而精神抑制类的药物,是此非到警察局里去之后,他才从别的途径知道的。此非把脸颊贴到热饮的罐壁上,微微合上眼睛继续说,“我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我自己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另一个我以前有的时候会偶尔冒出来一下,间隔时间非常长,持续时间也很短,而且都是在我精神不稳定的时候才会出现……

渡边医生把富江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一直跟着富江的那个人走到灯光下,和此非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态气质。他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渡边撒娇的富江,而渡边医生却在不停的嘱咐,“你记得不可以从我的公寓里出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