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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人继续道:“我实话同你说吧,我本不愿蹚这浑水,但我欠人一条命,恩人要我救他,所以我必须得救他。”

回的人也继续道:“若是寻不到我说的那药的话,那纵是大罗神仙再世,都救不醒他。”

问的人停顿片刻方又开口:“……我会去想办法。”

……

大罗神仙究竟有多大本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对外头的感知逐渐在一日一日好转,甚至知道此时已是冬去春来,吹进来的风都比之前暖和了不少。

等他再听到那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时,他的嫁衣神功已经快要赶上经脉尽断之前的进度了,至于那人说的话,自然还是和究竟如何救他有关。

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寻来的那什么药的功劳,他的嫁衣神功在重新练到第七层后,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第七层修到了大圆满,顺利得同他印象里完全不一样,一点迟滞都没有地到了第八层。

后来他才明白其实同药没什么关系,而是这嫁衣神功,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

正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有舍才能有得。嫁衣神功练至第七层后,必须得废去一身的功力从头再来才能继续往下练,否则将永远停在那里无法往前。

可是嫁衣神功的内劲又实在是太过霸道,普通人哪怕知道这个方法如此练下去,也是撑不住其中折磨练不到最高境界的,唯有他这样已不在乎自己经脉的承受能力,还被各种世间奇药吊着命的人才能毫无障碍地一路练到圆满。

所以越到后面,他反倒越是得心应手。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

也同时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撑下来的声音所说的在等他的人又是谁。

“你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