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各位别急,咱们的牡丹就快出来了!”茫酥酥连忙高声叫道,随即看向邃无端抛了个媚眼,“公子日后可也要经常来游仙台呀。”

邃无端:“……”不,不会再有下次了。

“哎呀,你就别生气了,无端。”陆知槐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坐下,讨好地又为他倒了杯茶,“我下次一定和你商量好吗?”

邃无端憋了半晌,最终只憋出来一句话:“这种地方,你以后都不准来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陆知槐点点头。

邃无端皱了皱眉道:“我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我?”

“哪儿有,我很认真的!”陆知槐说着,随即指着下方转移话题道,“诶,无端你看,那就是花魁!”

只见下方偌大的高台之上,色彩齐飞,华雨惊落,笙乐飘扬,好似藐姑射之山,其间有神女翩然欲出。

在悠扬的乐声中,两名手持花伞的女子身姿轻盈,自高台两侧翩然而舞,身后红幔重重。而在那软红千丈的缱绻红丝之间,透过似真似幻的红纱,可以看见女子纤细娇艳的裙摆上纹着大团的牡丹,墨绿的枝叶,冶艳的层层叠叠的花。

她身姿盈动,红色纱幔之间的惊鸿一瞥,艳得氤氲透骨,偏偏有一双隔花掩雾的眼睛,似薄纱般矜贵的笼罩着,漾着半透的水色,端庄之间却也难掩勾魂摄魄的艳丽。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眼底带着炽热的火焰。

乐停,舞毕,佳人背对众人站在红色的纱幔之后,茫酥酥摇曳生姿地走上高台对众人笑道:“各位,你们可都看到了,这届的花魁可不是我夸大其词,可以说是艳冠群芳,空前绝后,别说西僵了,就算是放眼全天下,也堪称花中女帝,要不然,怎么有资格称作独占春风·留牡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