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这群付丧神付出真心,可是江雪他们能对他做到这种程度也让他有点复杂。

他知道自己是被迁怒的。

他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对他们报以了足够的善意,而那些付丧神,因为长久的压迫而产生的被害妄想症,着实让人有着头痛。

可是自己却因为武力的完全压制而没有把他们完全放在眼里结果导致阴沟里翻船,这种事,他怎么想,都觉得是黑历史。

他虽然生气于那些付丧神对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他却没什么想要计较的心情。

不过就是看到他们有点膈应罢了。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够格。

自信到自负的想法,扎根在心中的想法,是不会轻易的改变的。

就算明白这个药研不是那个药研,可是还是会迁怒。

以至于对他冷言冷语,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委屈?

他一向随遇而安,可也不能说随波逐流,他留在了这儿,大概还是有点不服输的意气用事吧。

他对药研撒手不管,让他一个人出阵,免不得有点担心。

可是又一想,药研就算去也只能去最简单的战场,怎么会受伤呢,可是他并不知道,让刀剑受重伤,让审神者学会手入也是一门课程。

衣衫破烂的少年现在前院,身上的伤还渗着血,他看到立花澄出现在窗户处,立刻单膝跪了下去。

“为您带来胜利了,大将。”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药研,突然讨厌不起来了。

他拿过那块还沾着血迹,但是明显被擦拭过的「誉」的小牌子,攥进了手心。

“走吧,我去给你手入。”立花澄接过药研的本体刀,带着他去了手入室。

药研泡在修复池里,而他的本体则是被立花澄拿在手里,用打粉棒和奉书纸细细的护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