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都不是。

佩恩细细打量着柳原星见的神色，借助外物的人不管怎么掩饰总是会透出些底气不足的虚弱之色，但柳原星见没有，他此时就如植物人一般坐在那里，连喝水都要鼬帮忙，可他神色从容淡定，这是强者独有的姿态。

他笃定自己能掌控住目前的局势。

不知怎的，佩恩心里一动，顺势问道：“你会让火之国陷入战乱吗？”

少年抬头，眸光清亮通透，“不会。”

掷地有声，就像未来必定会如他预料的那样。

佩恩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只说了句：“你等我们的消息。”就起身离开，顺便带走了其他人。

鬼鲛走在最后，临出门时神使鬼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阳光下，鼬正俯身跟那位独特的少年说着什么，嘴角挂着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微笑，两人离得极近，从鬼鲛这个角度望去，鼬仿佛要追随着那人融进光线中一般，温暖放松到和曾经沉默地站在雨天仰望天空的鼬判若两人。

鬼鲛沉默了一瞬，然后走出去轻轻将门合上。

他有预感，不久之后自己可能要重新找搭档了。

满当当的屋子因为众人的离去忽然变得空旷起来，星见任由鼬将自己抱起来放在床上，眉宇间有些疑惑。

鼬问道：“怎么了？”

“这个佩恩……”他顿了片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是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四处挑起战争，一方面却似乎又很厌恶战争，他明明对我破坏火之国平静的举动不满，却又答应成为我的帮凶，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