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兄弟两人一时都僵立当场，周围的一切人和物在这一刻都离他们而去，寂静空旷的空间里，只有两兄弟对立而站。

这是即灭族之后佐助第二次直面鼬。

上一次，他满心仇恨，又因为星见的话而茫然踌躇，见到鼬的时候他一心只想扑上去问个明白。

问对方灭族的真相。

问对方为什么要那样对他问对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却都在出口之前猝不及防夭折。

而这一次，佐助同样满心复杂，同样有很多问题想要当面质问对方，只是经历了许多事情，遇到了许多人，他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冲动莽撞。

心底深处除了恨，还多出别的东西。

黑夜里，烟火的光亮明明灭灭地打在每一个人脸上，反倒晃花了人眼，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隔着人山人海，鼬却将佐助眼里的变幻尽收眼底。

仿若猛然被烫到，他倏然收回视线，星见察觉到了，转头问道：“怎么了？”

鼬摇摇头，刚要开口，却被星见一把抓住胳膊。

只见少年摇摇欲坠，眼里迅速弥漫上一层雾气，“鼬我……”话还未说完，人就一头栽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宇智波鼬下意识挡住在星见身前，好在这个时候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半空中的烟火上，还没发现这里的异状。

绚烂的玫瑰烟花从绽放到凋零不过片刻，下一朵烟火还没有升空，整片天地有一瞬间陷入黑暗，等城楼再次被照亮，少年大名一如既往地站在人群中央言笑晏晏，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

宇智波鼬抱着昏迷过去的星见朝大名府飞奔而去，过快的速度带起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割在脸上，鼬默默拢紧了怀里人，脚下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