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关于这个问题,我就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书道笑意盈盈道,“你先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

我拽了拽了袖子,闷闷不乐道:

“黑衣,黑靴。”

“没错~”

因着相处的时日长了,再加上书道一直以来都对人类情感方面的事很好奇,所以为了学习,它也就自然而然地与我熟捻了起来,潜移默化中,也是受了我不少的影响。

而现在,书道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在茶馆里说书的老先生!

“――你黑发,黑衣,黑靴,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可却偏偏在眼睛上绑了两指宽的雪白的白绫,你说诡异不诡异?”

“黑色耐脏啊!我现在哪有心思穿那些小女儿家家的裙子呐!”我极力为自己辩解,“还有啊,你这个透视眼有缺陷,绑着白绫我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要是为了与衣服颜色统一而绑上黑布,那我与瞎子还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和瞎子也没什么区别。”书道继续欠揍道,“而且,这些不过你自己的考量罢了,别人看见的,也还只是你一身诡异的装扮罢了~”

“哼,就只有这个?”我摆出一副骚之以鼻,毫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却终究是不能轻易释怀,便又咕嘟着说了些话来自我安慰,“以貌取人,我明明还悬壶济世了呢!肤浅的人类……”

“唉唉唉,可不只有这些哦!”书道见缝插针,不等我发火就又继续说了起来,“咱们就先就着你刚刚的那个‘悬壶济世’来说说……”

“哈,行!”我竟是硬生生被书道气笑了,抱起手臂,语气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倒是说说,这一路上除了盘缠花完了急需用钱的时候,我帮人看病什么时候要过银子!”

“就算我穿着……诡、异!”我从牙缝里挤出那两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字,随即炮语连珠道,“但是我行得端正!我从来就没做过亏心事,更没有害过一个人!像我这样聪明机智可爱大方妙手回春品行高尚慷慨大方伶俐善良的人,怎么可以被称作‘诡医’呢?!”

“是啊是啊,像苌姑娘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人,每次只要到一个地方就会四处找人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