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薛洋回来时屋子里黑漆漆的,可桌上却摆着一小包糖,也不知道是不是常萍叫人送来的。

我借花献佛,把糖送给了薛洋,看着他在床上睡下,才把灯熄了,关上窗户趴在桌子上轻轻地朝着黑暗说了声:

“晚安。”

意料之中,薛洋没有理我。

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闭上眼,为接下来薛洋手上需要的药开始犯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只觉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劲,眼睛几乎睁不开。

是因为昨天哭得太厉害,晚上又在桌上睡觉的缘故吗?

真是太大意了,总是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孩子,身体素质自然不能和以前相比。

我又缓了会儿,感觉有人将我扶了起来,我努力睁开眼,勉强从眼缝中看见坐在床前的男人。

常萍?他来干什么?

我晕晕乎乎地看着常萍焦急地从家仆手中接过一碗黑乎乎的汤水并呈到我面前,他的语气里破天荒地带了些许劝哄的意味:

“来,把药喝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我尚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做出了行动——

“不要!”

我一把推开了常萍的手。

枣糕,药丸!

平时常萍就当我是隐形人,现在好不容易屈尊来照顾一下居然我还被推开了!

他应该……不会打病号吧?

“听话。”常萍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可他仍旧尽力保持着最初平和的态度,将药碗往我眼前送了送。

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再也不敢造次,乖乖地把药全都吃进肚子里,然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