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很忐忑，不知道连漪究竟想说什么。

是婉拒，还是……

“……能帮我把头发擦gān吗？”

徐子卿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接过连漪的毛巾，站在她面前帮她擦头发。连漪是短发，用毛巾擦很快就gān了。徐子卿用手轻轻拨弄了几下连漪的头发，确定并不cháo湿才收起毛巾。

“擦gān了，这样睡觉不会感冒。”

“嗯，谢谢。”

连漪仍然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却遮不住她微红的耳根。

望着有些拘束地坐在眼前的连漪，徐子卿面上闪过悲伤的深情，忍着触碰连漪的冲动，她拿着湿毛巾朝浴室走去，但刚迈出一步却感觉到被人扯住了衣角。

徐子卿错愕地看着连漪的手，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连漪也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但刚刚瞥到徐子卿眼中的失落她很不好受。但这种难过跟之前面对许代柔时的有不同，面对代柔，心里更多的是愧疚，而面对徐子卿，连漪有些慌乱，还有些害怕。

意识到这种害怕的感觉，连漪也有些愣住，而且自己又为何情不自禁地抓住徐子卿的衣服？

她是在害怕她离开吗？

“怎么了？”见连漪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徐子卿主动询问。“不习惯吗？”

连漪摇头，手心都是汗，眉头紧锁。看她这样，徐子卿也于心不忍。

“要不我今晚去其他房间睡吧。”

这种时候保持距离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徐子卿迈步离开，衣角从连漪手中挣脱。感觉到手心落空，连漪怅然若失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