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久无人住,早就有些破旧,门前一块空地,地上枯叶杂草堆积,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
门锁上铜花斑驳,摸上去依稀能辨出花纹,宋迎取下束发银簪,一通捣鼓,无果。
谢还道:“何不直接震碎了它。”
宋迎埋头苦攻,额上起了一层汗珠,道:“这锁是白炼给邓素做的。你知道他那个人,闲着没事就喜欢敲敲打打,明明是个魔修,却活得像个铁匠。”
谢还一阵默然,才道:“师尊的佩剑就是他铸的。”
“是啊。”
白炼铸剑,师尊起名,邓素铭刻。
谢还心里不是个滋味,师尊身边,不管是佩剑还是别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有他参与过的。
尽管知道白炼邓素与他只是知己朋友,有时候谢朝辞还是忍不住会打翻醋坛子。
恋人做不成,徒弟做不好,连跟他做朋友,都已经有人压着一头。
什么时候,他也能成为像邓白那样在他心中举足轻重的人。
咔嗒一声,宋迎一喜:“成了!”
谢还回神,拿手帕给他擦了擦汗。
门开,扑面一股闷霉的味道。
谢还关上门,开了灵识看去。
这里他只来过两三次,所以记忆不多,但是乍一看,格局摆设似乎与印象中的无异,没有变过。
邓淳如就像他的名字,人淡淡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喜欢的东西也大多质朴,屋里陈设简单,梅花的屏风隔开了卧房,瞧不见里面的情形。
一张木桌,四张椅子,还有一尊蒙尘的红泥小炉。
其他的,便是书架橱柜,多矮小,占地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