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困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一样,她看得见他就在自己面前,却怎么也找不到去往他身边的出口。

而这种无形的隔阂,却是白哉单方面突如其来筑起的。

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和尝试,就是没有一种能命中核心。名嘉也不知道是不是片桐雄谦夫妇过世的yīn影还没完全消退,这种放在平时她尚能心平气和解决的事情,在此刻让她分外的无力和委屈。

“还说什么没生气呢。”她自嘲一笑,“您何时说话不看着我了?”

“这段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可是每次尝试您都不予回应。我想,一定是有什么您无法容忍的事情吧?就算如此,您难道就不能明白告诉我吗?让我一个人不得其法拼命地冥思苦想,您觉得很有趣吗?”

说到最后,话里还是无可避免带了些质问和不满出来。话音落下,她自己也觉察到了,不免为自己这难得的失于自律感到惊讶,脸上就空白了几秒,目光里有些茫然无措。

放在以往,再生气,她也可以确信,绝不会对朽木白哉这样说话的。

白哉放下了茶杯,沉默地看着妻子。

他想起片桐家的中庭目睹的一切,想起这些天来内心蠢蠢欲动、喷薄欲出的那些感情,想起对绯真的负疚和仿佛背叛的罪恶感,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否认,那频频出现的心动的感觉,是喜爱。

正视这种感觉,承认自己在内心深处仍然有爱与被爱的欲望,这对朽木白哉来说,无疑是一种对根深蒂固的自我认知的挑战和考验。

过去的那些天,他一直都在挣扎。

抗拒承认,又不得不承认。

除了背叛感作祟外,阻碍他正视这一切的还有名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