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人的战斗,太孤独、也太沉重了。

良久,黑发青年微微俯下|身,微凉的唇轻轻碰了碰沉睡中妻子的额角。时间很短,皮肤不过刚感受到一片温热的呼吸,那柔软的触感便立刻远离。而后,他悄悄阖上了门,脚步轻的没有任何响动。

名嘉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的休息过,睁开眼睛的时候久违地神清气慡。

松软的chuáng铺令人的思维都迟缓了两秒,名嘉躺着回了回神,才想起睡前的事情。

放在两年前,她是绝不可能把丈夫丢在一边自顾自睡觉的——这么想来,成婚这些年,或多或少她都受着些骄纵,不然也不会养出了如今的惰性和固执。

屋子里静悄悄的,白哉没在,名嘉看出书桌上的资料有被整理过的痕迹,猜测应该是白哉看过了。一大早,这里是现世,也没有道场,这个人能去哪里?

绘样的含义仍旧没能解出来,名嘉疑惑了片刻之后就继续坐下来研究。一旦投入就忘了时间,直到感到周围灵力波动,她一抬头,愕然发现穿界门在客厅打开了。

白哉一身常服施施然踏出穿界门,身后跟着两名仆从,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jīng致的木盒。仆从们来到陌生的现世也不乱瞟,规矩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不声不响地垂着头退回了穿界门。

“先用早膳吧。”白哉神色如常地望了望名嘉,伸手揭开桌上较小的三层木盒,尚冒着热气的丰盛早膳露出端倪——竟是直接从尸魂界带来的。

饶是名嘉出身名门,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