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站起身,踩着幸好没因为实验品生活衰退的无声步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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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和我前几天看到的没什么两样,阴暗少光,石壁悬挂着要灭不灭的蜡烛,每当以为会熄灭的刹那又颤颤巍巍地继续燃烧,比不小心失手没被一击毙命的目标还会苟延残喘。
廊道并非笔直,带有大大小小的弧度,宽度倒是一致,挺符合我那大蛇丸让通灵兽挖洞的猜测,两端皆被吞入连我的视线都穿不透的黑暗,房间比我上次注意到的多,不过我那时仅是匆匆一瞥,很认真地数着我的房间,没有仔细看清楚环境。
蓦地惊觉自己不晓得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确认,我停在出房间右转第三间的门前。
想了几秒,我推开门。
房内的摆设眼熟又陌生,毕竟过去几天,和我离开时不太一样,何况我看熟的是另一种角度的视野。
房间比我印象中的更加亮堂,与我相处了很长时间的罐子空了,大蛇丸站在手术台旁边,专注地为看不清脸的人体注射诡异的针剂,从药剂的包装袋流进有个旋钮在侧边控制流量的针筒,再透过针尖进入细细的软管,连接到台子上那人开着口子的腹腔,包装袋、针筒、软管各附不同的封印术式,每一段路线中针剂呈现的颜色都不一样,而且色彩均谜,无法用三言两语概括形容。
屈指弹着包装袋,像是不满意药剂流速,大蛇丸吩咐道:「门关上。」
我依言关门,往前几步,不远不近地站着,足够我看仔细手术台的情景。
实验体是男的,昏迷不醒,四肢偶尔抽动,想必是身体本能对疼痛的反射,起伏着的胸膛昭示生命之火尚未消散,不过那微弱的幅度似乎在说那点火和墙上的蜡烛同样随时可能熄灭。
就在我这样起了这样的想法没几秒,他的手猛地僵住,紧接着松开,整个人如同死尸。
不是如同,他的确死了,干脆俐落,不若那些顽强抵抗必然宿命的蜡烛。
大蛇丸取下挂在利于一边的架子上以便滴流的包装袋,不甚在意地扔到实验品的肚子上,出乎我意料地还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