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尼尔森沙鸥。”reid说,“身形和一般鸟雀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它们天生怯懦,有一点很特殊,如果他们遇到危险,不会跟着本能飞离威胁,而是步行逃走。”

rossi接过纸张,上面的线条扭曲混乱,也不知道reid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问jacques:“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jason还一直和你联系?”

jacques的左手不停的转动着笔,就像是指尖上的舞蹈,他沉默着,像是在组织语言。

过了很久,jacques放下手里的笔,说:“我做了很多的梦......”

他的声音沙哑,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又过了很久,继续说:“等我醒过来,我就在那里了。”

青年的神色迷茫,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似乎可以看见他胳膊上树立起的微小的汗毛。reid脱下大衣,轻轻的盖在青年的双肩上。

jacques将自己套进大衣里,像是一只土拨鼠,温暖让他重新获得了力量,他继续说:“我没看见凶手,我醒过来的时候jason......”

他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词,说:“受害者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就坐在那里。”

“那这个呢?”rossi举起手里的画,问。

“这个,应该问你。”jacques说,“你们有去看现场么?他被击中至少四枪,也许是凶手的第一枪打穿了他的惯用手,jason的子弹都打在门窗上,但是,他最后一枪,打的是离那扇门至少五十步远的挂在客厅角落里那副画。”

“画?”rossi仔细端详着纸上难以辨别的线条,他想起小木屋里满是鸟类的科普书籍和画册,他想起reid说的那个鸟的名字,尼尔森沙鸥。

心中默念了几遍,向来优雅的意大利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失去冷静,他猛地站了起来,椅子砰的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