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应该是离吧台挺近的一桌客人里的一位。
那桌女客人的目光都盯他半天了,江稚能感觉到。他挺烦有人一直这么盯着他看的。
“要这个?”江稚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嗯。”女士笑着点了点头,又趁江稚低头去倒酒的时候看着他,“帅哥今年多大了?”
“还在上学。”江稚把酒杯递给她,笑了笑。
“谢谢。”女士接过酒杯,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掌心里扫了一下。
“不客气。”江稚迅速撤手,有些不太舒服。
等那位女士回位置之后,他才把手掌往裤腿上擦了擦,擦了快有一分多钟才把心里浮上来的不舒服的情绪给擦掉。
正想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门口的帘子被人猛地掀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往酒吧最显眼的位置上一坐。
为首的那位一脑袋红毛,朝江稚招了招手,声音挺大:“服务员!上酒!”
江稚把腰上的围裙扯开,扔到桌上,拿着酒水单推开吧台门走了出来。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他看着红毛问。
“都英文字儿我看不懂。”红毛不耐烦地摆手,“你念,你给我念。”
红毛的声音很大,很快周围的几桌客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行。”江稚清了清嗓子,“Penfolds BIN28,LE VINNER,Wolf Blass,Legnoart…”
“小帅哥好厉害。”刚刚那个碎花长裙的女士笑着鼓了鼓掌。
“行了行了,你念了我也听不懂。”红毛没好气地打断他,“给哥几个上点白开水就成。”
江稚抬起眼睛朝他边上的四五个男人挨个打量过去,皆目光不善,一副黑社会的架势。
靠。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达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