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睁开眼,看到红毛拿着个被敲碎的酒瓶头朝他走过来。
红毛面容有些扭曲,朝他膝盖上踢了一脚。
江稚一只手用力撑在地板上才没给他跪下去。
“敢惹达哥,就是这个下场。”红毛声音低沉,举起了酒瓶头,就要朝他脑袋上落下去。
江稚抬起手臂抓住了他的手腕,收紧手指,使了全力。
酒瓶头迟迟没落下来,江稚用尽力气和他抗衡着。
这他妈还带着尖儿呢,要真砸他脑袋上估计江稚就得成智障了。
怎么着也不能让他砸吧。
红毛冷笑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往他脸上抡。
靠,打人不打脸啊。
前十七年都没被打过脸啊。
江稚想着,微微收膝,准备在他的手掌落下来之前先给这人来个正中靶心的痛苦。
没想到他还没抬脚,红毛就痛苦地喊了一声,朝他怀里扑过来。
隔…隔空打牛?
江稚赶紧闪到一边,再抬起眼睛的时候看到南北收回了腿,笔直地站着。
腿真长啊。
操这是重点吗?
南北跨了几步朝他跑过来。
江稚以为他要来扶自己,刚想伸出手,南北却头一偏骑到了红毛的身上,抬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