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跺了跺脚,发觉江稚生病的时候还有点迟钝。
跟头石乐志的大象似的,行动迟缓。
其实南北挺没耐心的,平常对反应比较慢或者说话声音跟蚊子似的人简直无法进行正常jiāo流。
因为说一半南北可能就被气走了。
但是对江稚…
南北居然也就那么一点不耐烦,一点不耐烦之外更多想的是,其实江稚生病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南北笑了笑,沉浸在这个念头里一直到拿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先把衣服脱了吧。”南北对江稚说,看了看他的腿,又补充道,“裤子也脱了吧。”
“我靠。”江稚扭头皱了皱眉头,“您能别这么着急吗?先上半身的行不行啊?”
“行行行。”南北拿棉签沾着药,一下子没忍住乐了起来。
“笑屁呢。”
江稚瞪了他一眼,把他的防寒服先给解了下来。
紧接着是常青树的那件员工服,对,就是南北觉得他穿起来跟指弹钢琴的艺术天才似的那件。
最后只剩下里面薄薄的一件深蓝色短袖。
“你倒是脱啊。”南北一手拿药一手拿棉签地看着他。
江稚沉默了一秒,背对着他抬手脱掉了短袖。
南北拿着棉签就要往上怼的手突然停了一下。
江稚的背。
他的脑袋里划过四个大字。
很好看!
三个大字加一感叹号跟着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