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江稚转过头看着他,“你以后想gān嘛?”
“我…挺喜欢化学的。”南北说。
“你和我是不一样的。”江稚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南北却觉得他一点都没在笑。
“有什么不一样?”南北问他。
“因为我是囚犯的儿子,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爸爸是个在坐牢的贪污犯。”
江稚的语气平淡得如同自我介绍一样。
不。
不是自我介绍。
江稚是会发光的。
南北亲眼见过,就再也不会忘记发光的江稚有多么让他心动。
“江稚,这没什么。”
南北抓住他的手腕,江稚皮肤的温度很低,手腕骨看着很有力却只能摸到骨头,几乎没怎么长肉,大概是这一个多月来兼职打工瘦了不少。
“没什么吗?”江稚抬眼看着他,目光里有一丝凄凉,“你觉得我应该说,我一点都不介意我爸在坐牢,我还是会积极向上阳光开朗地活下去,拥有一个光明无比的前途和未来,是吗?”
“江稚…”
南北声音低下去。
“但是我实话告诉你,我很介意,非常介意,有人提到一点我都会难受得不行。”江稚声音有些颤抖,眼尾染上一丝微红,“也许这就成我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了,我他妈就是过不去了,我一点都不需要有个人过来在旁边给我鼓掌告诉我你可以的你能过去的,你知道吗?”
“我本来就是很窝囊的人,遇到风chuī草动一点细小挫折就能被轻易击败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冒个险去成为别人希望我成为的样子?”江稚哽咽了一声,“我就想这么败了,谁他妈都别想把我叫起来,不行吗?”
“江稚,别说了。”南北低声打断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