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都没动过一口的耐心全用在这人身上了。
玩了那么多年的乐高和拼图治不好他的脾气,能治好他的只是江稚。
“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会和你一块收拾。”南北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把他的冲锋衣拉链从底端给拉了上来。
“热。”江稚说着,就要把拉链重新解开。
“你解一个试试。”南北抬眼看着他。
“.…..”
江稚往后一仰,把手臂伸展放到南北的肚子上。
“我说什么来着,你对病人的态度真的很差。”他叹口气。
“不服也憋着,有本事别发烧啊。”南北挑眉。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江稚把头转了过去。
“少说点话好,对嗓子好。”南北笑眯眯地点点头。
江稚没忍住,偏过头就悄悄笑了。
一曲结束,已是将近凌晨一点。
酒吧里的人逐渐散去,联谊晚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光盯着门口,就能看到好几对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明明来的时候还只是孤身一人的。
“树老板挺牛bī啊。”南北朝他竖了竖拇指。
树学霖一手撑着吧台桌,往嘴里灌了满满一杯白开水。
整晚都在跳和嚎,不渴就怪了。
“因为我心怀整个市区的单身男女的情感问题。”他抹了抹嘴,一本正经道。
“好的,你很伟大。”南北给他鼓了鼓掌,从桌子上跳下来,跟着江稚一块收拾起来。
地面上挺多垃圾,纸巾塑料管子乱七八糟扔了一堆,甚至还有半个被踩烂了的huáng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