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漫长的孤独里度过十年,心上就像长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
难道就这点出息,只能唯独对江稚一个人产生感觉吗。
他有的时候也会想。
但是当看到江稚的那一刻,南北听到一个不争气的声音,告诉他:是这样的,无论过多少年也只能是江稚。
“那你等等我嘛,”顾思哼了一声,有些不太高兴,“我都到门口了,来接接我好不好。”
“…行吧。”南北叹口气,掐了烟原路折回。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顾思提着个保温壶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只脚上还缠了白纱布。
“脚怎么了。”南北快步走过去,扶住她。
“嗨没事,崴了一下。”顾思眉开眼笑,把保温壶递给他。
“不是说水果沙拉吗?”南北挑眉。
“本来想用家里那个很好看的玻璃罐给你装过来的,”顾思很惋惜地叹口气,“但是找不到,就只能用这个了。”
“没事儿,”南北朝她笑笑,“谢了。”
然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
“那你,送我回去吧。”顾思试探着摇了摇他的手臂。
“必须得送啊,伤残人士身残志坚还不忘大老远过来送爱心,我感动死了。”南北说。
“就你贫。”顾思嗔怪似的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江稚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看电视台门口的人进进出出。
他摸出烟,用手掌拢着点上,吸了一口。
路边风大,灰尘也多。
但他就想这么坐着,万一南北要是出来了呢,还能看一眼。
然后余光里就看到有人从旁边的大概是停车场的侧门后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