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点了点头。
江稚回了房间,把角落里的行李箱拖出来开始收拾行李。外套挂好,内裤袜子什么的放柜子底下的抽屉里。江稚很少自己收拾行李,一般都是老妈给他收这收那。现在老妈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江稚就得学着自己来。
一想起老妈,他就会想起那天老妈平静的话。
“江稚,我很累了,你让我过一过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是好的。
这些年老妈确实为了这个家操劳过度,把江稚养得很好,养成了一个半点家务活都不会gān的废物。
江稚关上了衣柜的门,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坐到书桌前拿了支铅笔往纸上写。
买一个新的淋浴喷头。
去建中办转学手续。
买新毛巾。
油盐酱醋…
咔哧一声,笔头断了。江稚不耐烦地把笔往桌上一扔,靠回椅背上。半晌他又起身,把窗帘拉开,明亮的光线刷地透进来,驱散了些烦躁感。江稚抬起头,发现自己的窗户刚好和对面人家的窗户是对着的。不过对面的窗帘紧闭,窗户什么的也挺脏,好像没住人一样。
“寒假作业不要了是吧?”时运在电话里喊起来。
“给我送过来吧。”南北按了免提,把手机往地毯上一丢,继续盘坐着拼他的汽水罐。
“我是你家保姆吗请问!你怎么不喊我过来给你再做个饭打扫打扫卫生啊!”时运又喊。
“好。”南北把一块拼片按在中间的缺口处。
“好什么?”时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