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也没好意思在原地待着,一溜烟跑上了楼。
离过年还有两天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雪。这地方的雪花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又大又多,没一会功夫就整世界全白了。
下了雪,江稚才觉得有了些过年的氛围。
爷爷穿着旧棉袄,头顶一个旧报纸折的小船帽,在卫生间厨房客厅阳台来来回回地收拾,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江稚顶着爷爷给他做的船帽打了盆水,进了房间思考该怎么收拾。其实房间挺gān净,也没什么灰,平时都有塑料布盖着,也就过年的时候有人味。
但是现在江稚要永久性地住在这里,就必须得收拾。他拧gān了毛巾,掀开窗帘开始擦窗户。
窗外的雪花不知疲倦地旋转着,轻微碰着窗户玻璃,留下一道水渍,很快又消失了。
江稚隔着玻璃和雪花看到前面楼里走出来一个人。
是南北。
他穿着深蓝色的防寒服,戴着耳套围巾手套,装备齐全。
南北先是朝左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这个动作让江稚猛地笑出了声。他知道南北是在看黑狗在不在。
发现死对头黑狗不在以后,南北才松口气走了出来,蹲在了楼底下。
江稚歪着脑袋,想看看这人到底能有多无聊。要么就坐在胡同口晒太阳,要么就坐在屋顶晒太阳,现在还无聊到坐楼底下看雪。
虽然无聊,倒还挺有意境。
南北低着脑袋,把手套脱了藏进了防寒服的口袋里。
他伸手从地上抓了一捧雪,然后把脸埋了进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