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地下乐队,也只是挑选了他认为最适合给他做陪衬的人选,然后邀请他们先听一场自己的演出,如果愿意加入,那么欢迎你来,不愿意也无所谓,反正陪衬的绿叶不愁找不到,鲜艳的花才举世难寻。

他知道自己就是那朵难寻的花。

所以他将带给他这种未知的、全新的、从未有过的心情的祝熙容,看作是一个有趣的、值得好好研究的玩具,于是他一边腹诽着这么快就有人捡尸一边又往回走了几步,不可置信地发现这女人居然自己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了垃圾桶旁边,与垃圾为伍,睡得异常香甜。

盛朗粤心头划过几个黑点,暗骂了好多限制级的脏话,终还是给贺聪拨去电话。

而他自己,则快走几步,面露嫌恶地拿纸巾隔着皮肤防止他亲手和垃圾触碰到,用这样极具挑战性的姿势,扯过别人扔的几张旧报纸,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心里盘算着:嗯,这样就看不出来有人的样子。这才揣着坠回原处的心,掉头钻进跑车,发动之前,他敏感地觉察到似乎有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了衣领,盛朗粤登时起了一身jī皮疙瘩,用手抹了一把再举起来定睛一看。

操!那女人把他咬出血了!

怔忡片刻,盛朗粤那永远都是一潭死水无波的脸上,悄无声息地涌动出新鲜净水。

☆、05

当祝熙容在五星级酒店醒来的早晨,她第一反应是:被人捡尸了。

可转念一想,被人捡尸不太可能住这么好的酒店吧?难不成捡她的人还是个有钱人?这样一想,瞬间觉得轻松多了。

可当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部穿戴整齐,明明就是一副睡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的状态。她又不得不怀疑,自己这是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