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部长的迹部景吾人影都没一个(此时的迹部景吾正在办公室里跟松阳扯皮),正选级别的部员也就零星两三个,那个叫宍户的家伙陪他打了一场,打到一半突然在场内痛嚎“长太郎啊啊啊啊”,气得他一个发球打爆了人家价值几十万的昂贵球场,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回校以后,他发现自己更加迷茫了——网球对他来说,最大的吸引就是取胜,如果连取胜的乐趣都消失了,网球对他来说,将全无意义。

心理上的动摇确实影响了他自己的状态。接连几天,他都在艰难地调整着,企图用更多的基础训练,再度唤起自己练习网球的初衷。

“我并不是你们冰帝的迹部景吾,炫目的网球不适合我。”

“并不是那种意味。能打出那种发着光的qiáng劲发球,我还以为本人会对网球更加上心才对。”

不想对陌生人多费口舌,但是对方似乎与生俱来就带着治愈buff,盯着他的浅绿眼睛就会让人忍不住想呕吐式倾诉,真田弦一郎忍了又忍,最后只抛了一句:“网球上没有特别在意的对手罢了。调整几天就好。”

松阳听笑了:“还这么年轻,就已经进入独孤求败的瓶颈期啦?”

瞥见真田弦一郎的球袋边还有一套护具,他又问:“真田同学偶尔也会练习剑道吗?刚好,我也学过一点皮毛。如果什么时候有空,一起练习看看吧。”

剑道?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对方抓着栏杆的手,明显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肤色,指节处也没有抓握刀柄的痕迹,想必是冰帝的贵族子弟偶尔心血来cháo学点西洋剑而已。

他心里不以为然,嘴上随口答应着:“行。”

“现在就去吧,剑道部刚好社团旅行。”过来拿水喝的幸村jīng市淡淡道,“反正你现在的状态站在球场上也是làng费时间,不是吗,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