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谢。”

一个背着木箱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发色很奇异,是纯白的,白到一点杂色都没有,就像得了白化病的孩子。眨巴着眼跟水中的松阳对视了两秒,男人开始摘取周围青翠欲滴的树叶,用手指捻动出汁液来,接到一个小瓶瓶里。

“在找什么?”松阳问。

男人把嘴里叼着的弯弯扭扭的烟喷了出来。

“……居然会说话!”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还会作俳句。”

“是嘛,作一首听听?”

“翡翠鸟影,滚滚溯流上。最上川。”

“……最上川是多余的啦。”

男人噗地笑了,把背上的木箱放下,叮铃哐啷的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他抬眼看了看松阳光luǒ的上半身,顺手从木箱里掏出了一件长风衣。

“把这个穿上吧。”

“会打湿喔。”

“没事。”

木箱边上放了两个小瓶瓶,白发的男人戴上特殊材质的黑色手套,一切貌似准备就绪了。松阳看得满头雾水,又听男人问:“被缠住的是左腿还是右腿?”

“右脚的脚踝。”

“保持脚踝在水面以下,尽量缓慢地将身体坐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