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了不得了。

化野知道自己的好友其实性子很淡,看什么都像个不走心的看客,从来不会过深地介入这个世界中去。能得到虫师这么高的评价,看来颜值绝对过硬。

满怀期待地守了这颗蛋好几个月,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化野顿觉又被骗了,好几次想gān脆砸开来看看,想起虫师卷轴里那一堆骇人的虫,还是硬生生抑制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他拿毛笔把茧戳得滚来滚去的,戳着戳着,突然发现白色的茧碎了一小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胶水!!有没有胶水——!!!”

在他家廊下闲聊的渔民们被吓得一蹦,在医生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中,翻箱倒柜地给他找胶水。好容易找到了,又听见医生一声怪叫,渔民以为他踢到了脚趾头,忙急吼吼地冲上来看。

——接着他们就看见,一个湿漉漉的、黑发黑眸的少年,从jī蛋大小的茧里爬了出来。

松阳听见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到了澡堂子之类的地方。

他茫然地望着面前跳着脚尖叫的陌生男人,以及他身后一堆跳着脚尖叫的陌生人。等他们跳了快有三分钟,戴着单片眼镜的陌生男人突然沉静下来,一挥手道:“大家镇定!这是银古留下的东西,所以钻出什么都不奇怪。你们走,我来处理!”

渔民们顿时一脸了然,“哦哦”地跑走了。男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跟他握手,但是又怕被什么电到似的:“你……好,我是化野,是个医生,那个……是银古的朋友。”

“你好。我是吉田松阳,也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