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那双手没有温度,既不冰冷也不灼热,只剩下单纯的柔软的触感。

“我在这里。”

“你是……”

松阳的声音也被常暗一并吞去。他艰难地张着嘴,做出发声的动作,但是没有用,声音完全无法发出来。

“我说的这些名字,你要努力记住。这是对付常暗的方法之一,即便脱离常暗后一时无法想起,但是当遇到这些人时,你关于他们的记忆,就会开始慢慢复苏。”

黑暗里的声音很温柔,亦很冷静。没有太多悲伤,只是有种过眼云烟似的怅然。

他说了很多名字。是一个一个地,仔细地回忆着说出来。太多了,松阳心想,他没办法记住那么多的。

“大概,没有什么遗漏吧。你说过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名,我都有好好地记着。”

(你呢?)

无法发声。只能用力抓住对方的手臂。

(你的名字……是哪一个?)

“然后,最重要的,是这个名字。”

指尖划着他的掌心,一笔一画地写着。男人做事总是这样从容,就好像他俩所处的并不是常暗腹中,而是洒着午后阳光的温暖和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