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把门开大了些,好让自己整只鹅能挤进去。他伸着小短手慢慢地给青年拍背,似乎力度刚刚好,桂总算缓过一口气来了。

似乎患了什么严重的病,青年身上烧得厉害,软乎乎的没有一丝力气。松阳重新给他脑门上放了冰袋,桂也似乎很疲惫似的,合眼躺下了。

“桂先生就是太操劳了……”旁边的武士潸然泪下,“现在满城通缉,又不好带先生去医馆,这种状况能不能坚持下去都……”

松阳在自己身上掏摸了半天,才在谜之口袋找到写字用的木牌子。

[能不能请医生上门诊断呢?]

“没用的。现在这个世道,很难再有医生敢给攘夷志士出诊了。”

居然是攘夷志士吗……松阳在太宰的藏书中见过这个词,似乎是在异常动dàng的历史中奋而变革的人呢。

[这样,确实不好办呢。]

桂脑袋放在枕头上,侧着头看他写字,奇道:“伊丽莎白你会用敬语了?”

松阳轻轻拍了他一下,意思是让他好好躺着,别插嘴。他那只小短手写东西不方便,一句话写好长时间才能写出来,一屋子的攘夷志士就互相gān瞪眼地等着。

[桂先生有没有信得过的友人,是身在攘夷志士队伍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