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只有我想知道你们老师那一刻的心情吗?

——应该是非常郁闷吧。

不知怎么的,松阳刚在内心吐槽完,有种莫名的郁闷感就涌了上来。啊,总之就是郁闷到无法吐槽就对了,真是一群不省心的糟心孩子。

桂在那傻笑了半天,笑声低了下去,又呆呆望着窗外的雨水出神。松阳悄悄摸出自己的临时工合同,如果按照合同的时间,他只是负责值星期二的班,凌晨时应该就有人跟他换班了。

换班后,他会去哪里呢?实在不清楚。这个世界对失忆症患者真是不友好啊。

但是说不上为什么,他还是想在桂身边多呆一会儿。看看他病好得怎么样了,以后会不会还被警察追杀。

“太太,那是什么?”

桂好奇地探过头来。松阳也没有避着他,大大方方给他看了临时工合同。所以就说他只是临时工啊,一口一个太太叫得他jī皮疙瘩都出来啦。

“是您丈夫的合同吗?等等,这个完全就是不平等协议啊,也没有看见哪里写着薪酬,这样您的奶粉钱……”

桂边看边嘟嘟囔囔,直到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视线停在了乙方落款处。

松阳伸着脑袋看了看,当时变态监督叫他签名,他也只好签了自己仅记得的“吉田松阳”这个名字上去。有什么问题吗?他看看桂,桂也抬起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桂的神情似乎一瞬间变化了,看起来跟之前那个脱线的家伙截然不同。

“这是你的名字吗?”桂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