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蹲在松阳跟前,默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

“对不起老师,是我太着急了。”他闭上眼叹了一口气,“我们慢慢想办法,一定能让老师恢复的。”

“话说回来,你凭什么确定他就是老师啊?”

“一个人可能会因为性格改变或握笔方式,存在多种不同的笔迹,但是仔细研究的话,依然能发现共通的地方。老师的笔迹完全没有变,下笔收笔的方式跟以前一模一样。”

桂掏出绿色封皮的课本,跟临时工合同放在一起给银时看。银时看了半天,抽着嘴角说:“对不起,可能是有点像吧,但是阿银对笔迹什么的真的不在行……”

“谁让你们两个以前总是不jiāo作业。我帮老师批改作业和抄写课本的时候,曾经刻意临摹过他的字,多年以后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但是放在一起比较的话,就能确凿地辨认出来了。”

松阳在生闷气,坐在纸箱里不肯挪窝。那两人也无所谓似的,找了根绳子,一人一边拖着纸箱走。

“随你,你说是老师就老师吧,说他是坂本大佬也可以。反正最近万事屋闲到长毛,阿银就当免费看出好戏。”

“其实心里超害怕,对吧?”

银时突兀地停住了脚步,结果一直平稳前行的纸箱被拉歪了一边,松阳忙腾出手扶住了纸箱边缘。

桂像是没注意他停下了,自顾自地把话说完:“反正你爱信不信。等我把老师带回来,你最好给我准备好十年份的荞麦面免费券。”

昨天跟真选组对峙的那几个攘夷志士,完好无损地越狱出来了,跟着桂一起找了一个新的根据地。几个肌肉隆起的大老爷们和一只白色企鹅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里,茫然地听着桂讲故事。

“这个位置就是长门萩,城东的方向有个松本村。”桂展开一张地图,手指往长洲方向一点,“老师就是在这个村庄里,建立了后人皆知的松下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