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塾的时候,基本不可能有小偷迈进村塾范围半步。松阳就算是在熟睡时,长久历练出来的戒备心也能让他瞬间翻刀而起,然后溜溜达达去找那个倒霉小偷的麻烦。但是这样的人,跟他们睡在一起时,冬天要拉他起chuáng比小孩子还困难。

高杉当然知道为什么。他和其他学生一样,早就被放进松阳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了。松阳用宠溺浇灌他们,用温柔照耀他们,就像对待什么最珍稀的宝物一样,期盼着能把全世界的幸福都捧到他们面前。

这的确给了他有恃无恐的资本。

——但是心中的骚动从未平复,反而让他感觉更加饥肠辘辘。

男人低下头来,似乎想去吻对方近在咫尺的唇,却又没有鲁莽地贴上去。他只是非常缱绻地亲吻了对方唇前的空气,凉薄的嘴角微微勾起。

(多谢款待。)

光是反复回忆老师高cháo时的艳丽神情,饥饿到发疼的胃就能暂时得到缓解。但是饱暖生欲,这一点点满足感,反而滋生了更多黑暗的渴求。

老师是如此温和从容的,美好到极点的人。

——想彻底撕毁那层从容。

想让老师展现更加失格的姿态,想让他彻底被快感折磨到如痴如狂,让白皙的腿根痉挛着无法动弹,让那双儿时曾温柔抚摸过他头发的细白双手,歇斯底里地在他后背上抓挠出血淋淋的痕迹。

——从触摸开始,由内到外、从身体到灵魂都打满他一个人的印记……

碧绿的独瞳像耐心潜伏的凶shòu一样,在黑暗中微微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