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远远地对着缠斗中的虚开了一枪,松阳手起刀落,一刀将子弹劈成两半。

虚依然在笑,心情很好似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其实只用左手跟同等实力的虚对战,松阳自知自己落败的可能性大约九成以上。但是虚竟然也跟着他的步调走,他不进攻,虚就不进攻,一副颇悠闲的样子。

松阳缓过一口气来,说:“猜猜看。”

龙脉开始第二次bào走。不远处航天楼模样的建筑物甚至喷发出了一部分龙脉来。他猛地发力打落了虚手里的刀,自己的刀也因此“咔”地一折两断。

他左臂抓住了虚的衣襟,足下一纵,就往龙脉的爆发口直蹿而去。

“又想把我丢回龙脉去?”

黑衣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猜测。他知道,他和松阳都无法杀死对方,但是这场战争,除非他死,否则绝不可能停止。

松阳抓着他,迅速穿过呆若木jī的人群,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枪pào声。

——不,还有别的。

“……松……!”

银发男人连滚带爬地翻身起来。他的一只眼睛也被飞溅的铁刀碎块刺伤,按着几近碎裂的胸骨,一瘸一拐地去追那个白色唐装的背影。

多少次了?

多少次多少次这样追逐在他身后。

在神社的台阶上,在夕阳中的麦田里,在寂静无声的雪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