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银时被包扎成了一个大粽子,扣着氧气面罩被塞在病chuáng上,卷毛无jīng打采地耷拉着。从那样惨烈的战场上下来,就算是从小就能打能跳的银发学生,估计也需要不少时间缓一口气。

松阳俯身看着他的时候,银时似乎在断断续续地说梦话。

“快……快让我……”

氧气面罩里起了一层白雾。银发男人面容痛苦地挣扎着,连放在松阳手里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松阳心疼地握紧了他的指尖,捋开他湿漉漉的额发:“是疼吗?哪里不舒服吗?”

“快……让我吸一口松阳……”

高杉冷静地命令医疗兵:“把他输氧管拔了。”

“——啊咳咳咳咳咳!!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听晋助说,攘夷战争时,就数银时的小qiáng体质最出名。而且这家伙非常会拔自己的死亡flag,遗书写了一大堆,张口闭口就是千里托孤和存折密码,结果一个营几乎快团灭了,白夜叉还能拎着吊瓶生龙活虎地跟天人gān架。

等银时清醒些了,晋助又暂时不在病房的时候,松阳坐在他chuáng边,悄悄问他:“初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chuáng边的心电图一瞬间飚到了顶。

在松阳后悔不应该刺激重伤病患的时候,银时的眼珠转了快有半小时,最后gān巴巴地说:“没什么意思。”

松阳有点困惑,“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没什么意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