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情况,自从他回到学生们身边后,应该已经没有再出现过了。

“银时,银时?”

吃完了寿喜锅,顺理成章赖在私塾留宿的银发男人一个冷颤就睁开了眼。时间是天空黑蓝的黎明之前,余光里有一点点烛光在跳动着,是松阳起身去点了灯。

银时缓慢地眨了眨深红的眼睛,目光在私塾的天花板转了一圈,又在堆放着课本的书柜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身边的长发教师脸上。松阳正披着外衣趴在他身旁,长发柔软地垂落在肩上,手里轻轻捋着银时汗湿的刘海。

“总算醒了。”他轻声说。

银发男人没有像往常那样插科打诨,不说话也不笑,直勾勾地凝视了他半晌后,长吐了一口气似的,浑身都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啧。”

“嗯?”松阳微微歪头。

“男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你抱他啊。”

松阳忍俊不禁,俯身把难得脆弱的银发学生拥进怀里。那场漆黑的夜雨之后,江户就进入了微凉的秋季,被凉风卷起来的秋叶扑簌簌打在窗纸上。好在和室很温暖,松阳的体温也是。

“……梦什么的,其实就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吧?”

“是有这个说法呢。”松阳轻轻拍着银时的后背,小时候的银时做了噩梦,他也会这样轻声哄他,跟他聊聊梦里的内容,“刚刚是去看望了平行世界的银时吗?他过得还好吗?”

他没说话。

如果说梦是平行世界的延伸,那么至少有这样一个世界,他没能把松阳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