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只觉得浑身寒毛一炸,连带脑袋边那根总是不太安分的呆毛都绷了一绷,接着就见眼前的银发学生像个临盆产妇似的吸吸呼了好几分钟,爆了满脸满脖子的青筋才慢慢消了下去。

“真是漂亮的杀气。进步很大喔,银时。”他称赞道。

……感觉一瞬间对方似乎又要爆炸了。

银时膝行两步上前直接拉开了对方的衣领,检查脖子和锁骨处有没有留下滔天罪证。末了他自己反应过来:别说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有余,光是松阳这个逆天体质,就算是被矮杉gān晕又gān醒几十次也绝对不可能留下罪证的。

问他反正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银时相信就算立场逆转,是自己对松阳酱酱酿酿的话,他也会对其他学生闭口不提;所以说,这种护犊子护到无自觉的地方才最让他又矛盾又火大!

就算是衣领被拉开、露着对饿láng来说超级可口的淡白脖颈,这个人也没有特别的防备动作,只是有点好奇地仰头看着自己——银时脑门上的青筋都一阵乱跳,直接拉着人家衣领就站了起来,瞳孔颤抖着说:“阿银真的有必要给你上一节性教育课了。”

“我懂的。小时候你们的性教育课还是我上的呢。”

“那哪是性教育!普通的生理课而已,就算你一脸不服气地说什么‘我懂我懂’那时还不是差点被卖进花街!”

……这个确实是自己的黑历史,松阳一时语塞,想了半天都无法反驳。银发男人拉着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就出了私塾,路上转进一家漫画铺子,冲老板吼了句“最新的拿来!”就卷了一沓用厚纸皮抱好的漫画,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店里的里番区。

“……老板我跪下求你了请不要在我店里做什么工口的事……”

漫画店老板在后面弱弱地跟了一句。松阳边无奈地对他倾身致歉,边被手劲特大的学生拉进了四周都放满了不和谐dvd、被门帘隔起来的一小片里番区中。松阳的画风明显就跟满墙的巨rǔ格格不入,他张望了一会儿,露出摸不清头脑的神情:“所以,为什么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