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我托小太郎给你带了信,晋助看到了吗?”

“……没有。”男人的眼神有往死鱼眼退化的趋势,“跟那家伙起了一点口角。”

难怪宁愿在这间偏僻的小旅馆里躲着,也不愿意回来见自己。松阳无奈地瞧了瞧高杉眼底下一点青黑的痕迹,在桌边坐下来,拿了一小壶茶叶,慢慢地温着。

高杉垂着眸不说,看着对方细白的手指轻轻摆弄着旅馆配套的粗糙茶具,居然走了会儿神——什么破茶具?明天就给老师带一套朝仓文琳回私塾去。

松阳尚且在掩饰心里没底,但要说鬼兵队总督此刻稳如老狗,绝对是骗人的。

太冒进了,那夜他捂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肩膀离开私塾时,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过在那里。从未停息的残酷战争和政治yīn谋,让他习惯工于心计,那样不计后果地在老师身上宣泄的自己,甚至让他自己都感觉陌生。

太冒进了,高杉晋助。

怎么会想到拿着刀bī他爱自己呢?

松阳这种感情上不太开窍的温吞性格,直球永远比拐弯抹角有用,但是时机一定要对。高杉有的是耐心和技巧,他本来可以跟松阳慢慢磨,磨掉他对成年学生的陌生感,模糊掉师生之间的界限,让松阳把温宠与爱情合为一个概念。

就像对待不谙世事的处子一样。抱在怀里磨呀磨呀,又哄又宠又骗,一定要等他自己把最后一层衣衫褪落下来,才去亲吻那片再也不会属于别人的淡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