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松门里唯一的年轻女性,信女像是被发掘出崭新的里人格属性似的,抓着银古硬要八卦他们分手的细节;胧虽然一直不做声,但是松阳发现他在往信女那边一点点挪坐垫——真是够了。而松阳这边,银时和高杉眼看就要拉开架势打起来了,桂尽管眼泪汪汪,依然记得跑过来帮老师调停。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松阳捕捉到白发男人投过来的一个歉疚眼神: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对不起。

松阳悄悄地避开了视线。

尽管始终无法回忆起虫师相关的内容,但是松阳下意识没有反驳“jiāo往过”这个事实。他甚至有种被猝不及防单方面分手的郁闷感——说起来,银古宁愿瞎掰是自己劈腿,也死都不肯说出当初他们分开的原因,松阳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是什么。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一个失忆的人啊。

他低着头叹了一口气。

他替银古收拾了一下私塾的客房,请他留宿一夜后再回去。他跪在塌边把软软的棉被拍开,想起银古还没入冬就穿得厚厚的,估计是体寒,就又悄悄往被角里塞了热乎乎的热水袋。

塞完了一抬头,看见历尽风霜的虫师倚在门边,正抽着烟注视着他,神情复杂又柔软。

只一瞬,银古就重新露出礼貌的微笑来。

“谢谢,你也早点休息吧。你再不回房的话,我估计今晚会被暗杀掉喔。”

松阳被他逗笑了:“什么呀。”

看看男人似乎不再打算跟他说什么了,松阳只好慢慢站起身来,替他拉好客房的门,沿着回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一进门,一二三四五,学生们整整齐齐地坐在他的房间里。

松阳第一反应就是后退关门,结果有人反应比他更快,“啪”地一声合上了拉门,挡在了门前。松阳定睛一看,“胧?!”

被完全信任自己的老师用惊诧的目光注视着,胧尽管脸上都快绷不住了,但是身体依然坚如磐石,死死地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