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躺在黑暗中,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无聊的玩着脚趾,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破壳,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她在一片黑暗中打了几个滚,把自己逗得咯咯笑,等停下之后,觉得肚子又饿了,她扁着小嘴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准备和这千万年一样,忍过去就好,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耸动着小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亮,几个翻滚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见有甘露落下,连忙张开嘴接住。

等喝完最后一滴甘露,她砸吧砸吧嘴回味着嘴里腥甜的味道,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味道很熟悉,仿佛她曾经喝过般,摸了摸依旧扁扁的小肚子,她委屈的抓住了自己的小脚趾,真想再喝点,她还是好饿呀,不满足的翻了几个滚,她重新在黑暗中将自己躺平,再次陷入了沉眠。

宋绥龄拒绝了小鲛人木久,在他走后,又重新拿出了粗碗,正准备在割一碗时,被支出去的罗琦拖着一只野兔推开了门,看到他手上的动作,罗琦连忙扔下手上的兔子,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他动作的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质问道,“你在gān什么?以血饲养吗?!”

宋绥龄挣脱开他的手,避到一边,“你别管。”

罗琦冷笑一声,“你想死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要是死了,龙儿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可要想清楚!”

宋绥龄表情一僵,愤恨的瞪着罗琦,“你知道什么!龙儿是因为我的心头血才出生的,这说明我的血对她是有效果的!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安静的死去吗!”

罗琦缓和了脸上的表情,“既然是这样,那就用我的吧,反正我们都是同一个人,血肯定也是一样的。”说着,他将衣袖向上一撸,露出了半截手腕,“啰,新鲜白嫩,保证可口,我家宝宝喝了一次还想要下次。”

“够了!”宋绥龄打开他的手,转身láng狈的捂住了脸,“你不行。”

罗琦看着他,“为什么我不行?从医学角度来看,我们两人同出一源,自然身上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既然你的血有用,那我的肯定也可以啊。”

宋绥龄恼怒的回头瞪他,“我说不行就不行!”顿了顿,他又说道,“你去封原屋里把木久带来。”

罗琦一愣,“木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