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的那赵二老娘忍无可忍,闭门不再见人,把来客都赶了出去。

“那田家的媳妇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赵大的媳妇呜呜哭诉道:“往日我同她还算有些情分。今日她竟然还特地把那陈哥儿的事情说与我听,还说如今陈哥儿发迹了。当初要是赵二不把人打跑,今日发财的便是我们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田家媳妇和她婆婆一样,都是个幸灾乐祸的。”赵老太忿忿的拍桌说道:“那陈哥儿是个下不来蛋的母jī,当初谁都不要的。那田婆子还让我早些把他给休了。如今他发了财,那些人便都转了话锋,巴上去了。赵二也是个没脑子的,媳妇教训教训就行了,哪有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打的,这下把人给打跑了,自己连个伺候的都没有了。”

赵老太这边抱怨着,赵老头和赵大心中也是不悦,苦着脸在一旁抽旱烟。

老子娘一家都过的不舒服,赵二本人就更是难捱。

他累死累活gān了一年,收下的粮食被征了七成税,仅剩下三成余粮,也就够他一个人吃喝。

他往日里日子虽过得不好,但还有钱喝些小酒。

如今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晚上回家,屋里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再看看这房子,过去陈冬青在的时候,还算收拾的gān净整洁,现在已经四处胡乱堆放着垃圾,没处下脚了。

王木头给陈冬青下聘那日,他没脸去看,但也听人说过十遍八遍了。

赵二始终想不通,陈冬青一个哥儿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就得了白术青眼,让他赚了大把银子。

还有那王木头,竟置办这么多聘礼娶一个和离了的哥儿,要是他有王木头那些积蓄,非得娶个huáng花闺女不可。

不过这些也就只能想想,如今他那些家产,别说娶huáng花闺女,就算是村里嫁不出去的哥儿也不会搭理他了。

除了赵家人外,刘哥儿最近也是很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