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谢槐钰如是说,白术便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心中即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兴的是谢槐钰果然并非那等看重身份地位之人。难过的是这番肺腑之言,却是因着他那般过往,让人心疼。

谢槐钰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之处,见着白术的表情,知他内心所想,便又笑了。他狠狠亲了白术一口说道:“你放心,我早已想好了法子,必让你名正言顺的入得谢家,谁也说不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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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内,赵衍一扬手,把薄如蝉翼的紫英石杯摔了个粉碎。

“这谢槐钰着实可恶!竟处处与我作对!难怪当初赵梁那厮一下子弄出了三十万石粮食收买人心。”赵衍说道:“我道是哪个唐家,还想去结jiāo一番,结果查来查去,只查到了江南唐家,没想到这唐家背后与谢槐钰竟是这等关系!”

“衍儿,你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皇后齐氏说道。

她叫来了宫女把坐下的紫英碎片收拾gān净,眯起眼睛说道:“看来还真是小瞧这谢槐钰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和赵梁jiāo好也就罢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层关系……”

“如今赵梁有了祁家的兵力,又有了谢槐钰的钱,实在是不可小觑,也难怪父皇都变了风向,待赵梁不同以往了。”赵衍咬牙说道。

“是也……”齐氏说着,便举起手绢沾了沾眼角:“你父亲往日是最听我的。每月半数时日宿在我的寝宫。可如今……”

她说着叹了口气道:“他已有半月未曾来我这处,倒是日日宠爱那新入宫的宁嫔,如若继续如此下去,怕是哪天惹得他一个不悦,把齐家背后的路也给断了。”

“不成!不能如此坐以待毙!”赵衍闻言冷冷说道:“与其等父皇断了我齐家的路,不若我们先一步,把赵梁背后的银钱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