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轮流拿着纸笔写东西,那齐清婉方才受了白术的气,自是想要找补回来。

只是白术此时不参与,她就将目光放在了谢家另外两个哥儿身上。

趁着谢凌写心愿时,她就悄悄走到他身后,趁着他刚刚写完时不备,咻的一下将纸条从他手中抽出。

谢凌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齐清婉看了那纸条一眼,扬起手道:“这字写的啊!这位哥哥也是谢家的嫡子吧,怎得连字都写不好的?”

谢凌听了便立刻要去把字条抢回来,齐清婉却是退了几步大声笑道:“愿能觅得如意郎君?我瞧着这位哥哥年岁也不小了,我齐家如你这么大的哥儿早就嫁人了,怎得谢家还未给你说亲?”

说着,还给了旁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道:“可是你的新嫂子刻薄你了?”

谢凌被当众揭了丑,满脸胀的通红,三伏天的,浑身微微发抖,如坠冰窖一般。

他鼻子酸涩,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恨极了这齐清婉,却还不敢同她动手。只恨自己的字写的太烂,不然也不至于被她如此嘲讽。

一旁的谢琴见了,也是感同身受。今日被羞rǔ之人虽为谢凌,但他身份还不如谢凌,一时间眼眶竟也红了。

白术皱起眉头,此时便起身过来,一把从那齐清婉手中抢过纸条道:“我谢家留着凌儿,自是因为心疼,要多养些时日。日后便是嫁人,也要让人明媒正娶,敲锣打鼓的抬回去。我家凌儿又未吃你齐家大米,你管得着么?”

“你!你怎得这般无礼!”齐清婉怒道。

“我是乡下来的乡巴佬,自是不懂你京中的规矩。”白术说道:“不过我瞧着你这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是不怎么样的。你这女孩儿,不过十六七岁,怎得和我村中的长舌妇一般,喜好搬弄是非。你瞧瞧这魏家和刘家的小姐和哥儿,才是各个温良淑婉,正好做你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