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其实你心中所想,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说道这里,白术叹了口气道:“这血缘亲情,也是讲缘分的,便是缘分淡了,也不用qiáng求。只是他到底还是念着你的情分,不会让你白白被人欺负了,因此才为你铺好了后路。而我,则要让他这后路无忧。”

说完后,白术也不管谢凌心中怎么想的,便起身离开。

谢凌呆在原地,双目放空,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他想起自己儿时,也曾将娄氏视为生母亲近。娄氏却只在众人面前对他亲热,转头却是理都不理。

那个时候他是极渴望亲情的,但父亲忽视他,谢琪欺负他,谢槐钰虽对他好,但并不时常在家。

他若是同谢槐钰走的近了,娄氏便要想方设法的找自己的麻烦。

他不是没有去找过谢槐钰,可找不到人。

谢槐钰大部分时间在学堂里,后面又住在书院,数月才回家一次。

他想要谁时,那人是总不在自己身边的。

谢凌忽然觉得白术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对谢槐钰有怨怼的。

怨怼这个词十分微妙,只用在亲近之人身上。

与仇恨一词不同,还总有一丝委屈含在中间。

因着谢槐钰是他的血亲,又真心待他,所以他才委屈。

把自己不敢对娄氏、对谢琪、对父亲发泄的怨气转移到了谢槐钰身上。

因为他吃准了谢槐钰对自己好,会让着自己,所以才肆无忌惮的伤害两人之间的亲情。

待谢凌再出去的时候,谢琴的首饰已经挑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