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回了一趟白塘村,途径府城的时候,又听说了这个huáng夫人的事情。魏夫人猜猜,这备受称赞的huáng夫人如今如何了?”白术突然问道。

魏夫人自是不知,只能摇了摇头。

白术便道:“我原以为她带着个孩子,好好经营家业,应当也能过的不错。哪知这次才听人说起,这huáng夫人的孩子,从小耳独目染,随着他父亲一般,小小年纪便沉迷美色,染上了不知什么怪病。huáng夫人找了不知多少大夫也没治好,年后四月人就没了。huáng夫人没了孩子,huáng家人自然也不肯把自家产业放在她一个外姓妇人手中,便将她赶了出去,还四处说她勾引家中仆役。这huáng夫人回了娘家,她娘家便为了全她的名声,把人送去了家庙。”

魏夫人听得心惊,又有些感同身受。

她也是个极爱惜名声之人,不过好在魏家一家家风颇正,魏侯爷也是个靠得住的,魏家虽有妾室,但也不过二三个,比之京中其他人家还是好的。

但她也有过嫁的不好的姐妹、闺蜜。她们夫君日日流连花丛,便是表面上装出一副贤惠模样,给丈夫娶了一个又一个,那心中的苦楚,却是难以言表的。

“这huáng夫人一生求名,在府城中原也是极有名望的妇人。可如今却落得个一无所有,连名声也没有了。”白术冷道:“名声这东西,不过是看你手中握着的筹码有多少。以我白术之能,手中的筹码自是少不了,也无需担心名声的问题。”

他刚入京时,人人都笑话他是个乡巴佬,如今还不是各个敬重,将他奉为上宾。拿这种框框来限制自身,才是真正可笑。

魏夫人呆住,没想到白术竟然如此直白。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白术说的极对。如她这般年纪,又有身份之人,不也要回头来巴结面前这个乡下来的哥儿?

白术言语虽直,却也并未有什么不尊重她的地方,因此反倒让魏夫人更为折服。

只是听白术的意思,魏雨的事情必是成不了了,也需回去和魏侯爷jiāo代一声,从魏琼那边再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