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儿简直大胆,竟连皇后的话也敢反驳!”

“一个不能生养的,还如此善妒,德不配位,我瞧着谢家就该把他休了才好。”

“谢家怎么会休他?他手上那么多产业,人家巴结还来不及呢。”

那些原本就看不顺眼白术之人,此时便议论纷纷,巴不得能落井下石。

尤其是齐清婉的母亲,此时便以扇子挡嘴,对她身边的人笑道:“这谢家的新妇,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也不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自己生不出,还不许自己相公纳妾。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丝毫不懂妇道,若是这大宣女子和哥儿都如他这般,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谢爵爷正坐在白术旁边,听得他竟然连皇后都敢反驳,不由的心脏怦怦直跳,只在下面小声说道:“你大胆!还不快些坐下!大宣皇后之言可是你能随意反驳的?”

直到这时,白老二一家才知道席上坐着的那位竟是皇后,那她身边的那个岂不就是皇帝?

白老二一家立时浑身苏软,手心脚心冷汗直冒,都要坐不住了。

若是早知是在皇帝皇后面前,便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大闹啊!

齐后此时也是皱眉说道:“谢家媳妇,你好大的胆子。你夫君婚娶之事,哪里轮得到你来作主?且看你额上孕痣,便知你不能生养。这谢家择取好生养的妾氏也是人之常情,你如此阻碍,岂不是罔顾伦常,难道你要谢家血脉在你这处断送么?”

她这厢才刚说完,谢槐钰却也立刻站起来道:“皇后娘娘,我与白术才刚刚新婚,时间也不到半年。如此便说他不能生养是否也太武断了些?便是大宣民间习俗,也是新妇三年无出才会为其夫择选妾氏,怎得到了我谢家这里,便连几个月也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