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陆通判被他问道,顿了顿才道:“自是有水稻、豆类、小麦等作物。”

“那你又可知水稻、豆类、麦类也有许多品种,各地适宜的品种各有不同。”谢凌说道:“你可知光是水稻,南北就大有不同。北方主要以粳稻为主,而南方则喜种籼稻?而江南地区盛产糯稻,一斤售价可抵籼稻五倍,也让当地百姓更为富足?”

“这……我一个朝廷命官,要知道这些作什么?”陆通判心中并不太清楚这些,但不愿就此被谢凌比下去,便梗着脖子说道。

“你一个主司粮运与家田的朝廷命官,却对民生之事一窍不懂,还如此厚颜,大宣有你这等只知吃俸禄却不思进取之官员,实在是国家的悲哀!”魏琼说道:“陆通判,你不若给自己也写个折子,也好告诉朝廷,你是如何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

魏琼这一番连消带打,说得陆通判满面通红,想要争辩,却也无颜争辩。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魏知州为何带自己的这个夫人过来,原来并不是来府衙亲亲我我,而是特地来打压自己的。

这时,魏琼便对谢凌柔声道:“凌儿对南沙这情景,可是有何想法?”

谢凌这才想了想说道:“我才疏学浅,问我一时有何想法,我也未必能说出一二。”

“但是这南沙与南洋气候相近,我记得南洋生产许多作物,民众也并没有吃不饱肚子的事情。我们不如从那边请来几个老农,让他们说说种植之道,我们也好从中学出些门道。”谢凌说道:“另外沿海之地盛产海珠,这南洋便有专门的海珠市集,有各地商户来收购,再回去卖出高价。我们南沙也有海珠,却无这等市集。采收了海珠的渔民,只能将其带到南洋,卖给当地的贩子,从中又被赚取了一层差价……”

谢凌所言,皆是经营之道。也是他过来以前白术反复与他讲过的,他自是比这些未接触过的人更加了解。

讲到此处,谢凌便道:“南沙也有港口,也有海货,却一直不成气候。如若我们鼓励民众在南沙的港口处开设市集,形成规模,必然渐渐能吸引各地客商来此采卖。有了市集,相关的如饮食、住宿等行业也会欣欣向荣,南沙百姓的日子必然也就越来越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