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围便有许多村民们纷纷说道:“白禾,你家婚书都与王木头写好了,你现在反悔,可是悔婚,是要杖责六十的。”

“就是啊,你还收了人家的大雁,现在可是放在你屋里呢,还有什么可狡辨的。”

白禾握紧拳头,满脸yīn霾的看着那些叫的最大声的哥儿姑娘们。

平日里他与他们也经常往来,玩在一起,如今竟然全都来落井下石,没一个好东西!

那白邹氏也急白了脸,大声说道:“我家禾儿的夫君可是未来的秀才,和这王木头又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王婆子,对她越发恨的咬牙切齿,扑上去便揪头发抓脸的打成一团:“你个丧良心的,还想害我禾儿。你弟弟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老鳏夫,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说他怎么这大的手笔,买了大雁找白术提亲,原来是你这老婺婆出的主意,两个人合起伙来哄骗我们,想我们禾儿嫁过去!”

白邹氏越说,越觉得这就是真的。不然就凭白术的模样,那王木头怎么可能特地提了大雁上门!

她这一说,白禾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于是便哭哭啼啼的对着白宝山说:“请村长作主,王木头这是和他堂姐合起伙来骗我们家啊。”

“这婚书还立在这里呢,你说是骗人就是骗人?”白术冷笑一声,看着白宝山说道:“村长,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按大宣朝律例,这悔婚的人家,是要执杖六十的,还要看男方答不答应。”

白宝山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立刻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是,你说的是,白老三,你家既与王家签下婚书,万没有悔婚的道理。要么就当场执杖六十,再问王木头答不答应,你自己看着办。”

王木头一脸麻木的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又看了那哭哭啼啼的白禾一眼,一股厌倦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