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钰从京城一路南下,途经府城之时,当地的知府便把他留下请了顿饭。宴席之间,他便见了那huáng老爷一面。

那人年纪不算太大,约莫只有三十多岁,却脸色晦暗,一脸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身边还带着两个妾氏,一个女子一个哥儿,两人脸色皆不自在,整个宴席间都坐立难安的。

见谢槐钰望过去,他身边便有想要讨好之人对他说了那huáng老爷的事情。

原来那huáng老爷好色,且好用些奇yín之手段折磨人。其种种手段让人乍舌,闻所未闻。他娶了十多房妾氏,生生被他bī死了一大半。

这次听到白术说白禾嫁人的事情,便与这个huáng老爷对上了。

不过谢槐钰自不愿把这些腌臜之事说与白术听,怕脏了他的耳朵,因此说的极为含蓄。

白术听了还有些似懂非懂,只摇摇头道:“这白老三和白邹氏,往日里看着还算疼惜白禾,如今却忍心把他嫁与这样的人做妾,倒还不如养在家里的好。”

谢槐钰闻言便道:“什么疼惜,也不过是想要养大了嫁个高门,眼见李三郎那边攀不上,便只能换个人了。得了那huáng老爷的好处,他们又哪里管得了白禾的死活。”

白术看向谢槐钰,眨眨眼道:“谢槐钰,你虽长在京城伯爵府家,可对这些平民百姓间的婚嫁事情倒还挺了解的。”

谢槐钰听了勾了勾嘴角,给白术夹了一筷子菜,才淡淡的说道:“非是我对平民百姓间的婚嫁了解,而是这平民间的婚嫁与侯门勋贵间的婚嫁也并无不同。”

那些侯门勋贵间,为了得些好处,或是与人结盟,一样会把自己锦衣玉食养大的女儿或儿子送与他人。

他母亲就是唐家为了与贵族联姻贡献出来的棋子。而他的弟弟谢凌,小小年纪,就被要求的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却不是为了他好,而是为了以后出去联姻时更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