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可能正在遭受到审神者的蒙骗,然后被夺走契约,接着被审神者强迫干出他不愿意的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奥守简直被髭切烦得不行,他手用力拿捏着文书,眉心紧紧蹙在一起。

“一期有多容忍克己你不是不知道,绝不会做出超出判断之外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突然在意那名审神者?你真当我不清楚起因吗?”

“啊啦?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呢。”髭切声音软软的,他见待在审神者办公室内陆奥守从头到尾都没有将眼神从文件中移开,忽然叹息——

“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你处理文书这么厉害呢?”

陆奥守的视线终于从文书中移开,落在了髭切的身上。这振活了上千年的老刀对他露出了一个柔软的无害笑容,“那是因为你以前在意的事情太少了。”

他转过视线,看向因为失去灵力润养而显得斑驳的木地面,“主人不在了,身为最后一位由她宣布留守的近侍,怎么能辜负她的信任?”

主动提起“主人”,陆奥守平日里夹着笑意的声音都暗淡了下来。

其实,一直以来,陆奥守都在悄然变化着。审神者离去的这段时间,他改变得不仅是说话语气,还有往常的那些习惯动作。

都不一样了。

显形成人,有时候还真是麻烦啊。

“啊呀啊呀,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到明年再去墓地看她一眼?”髭切伸了一个懒腰,脸上的笑容稍微收起,“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时政有没有给主人家一个交代。”

“哈哈哈,应该是已经交代了的吧?”髭切在室内踱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院落,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他们本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