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片狼藉。

揪扯得皱巴巴的床单,上面还沾着不明浊液的痕迹,勉强看得出来是制服的衣裤床上地上乱扔一片,而那张倒霉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银发少年。

川柳竞捏着的杯子的手顿时僵硬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放下了被子,蹲在地上,抱住了头:“完了我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了嘤嘤嘤……他和他弟是官配啊这种第三者插足的赶脚好糟糕肿么办啊亲!破坏剧情要遭到天罚的啊亲!我是吃了就跑呢还是吃了就跑呢还是吃了就跑呢……”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川柳竞吃了就跑了。

当然,临走前,自认为善良过头的川柳竞学着田螺姑娘把房间收拾一新,床单揉吧揉吧扔了,衣服也揉吧揉吧烧了,毁尸灭迹。

不过百密总有一疏,别人的记忆和身上的痕迹他忘记消除了。

锥生零起床以后,先是阴沉着脸打量了一下换洗一新的床,和旁边叠放整齐的衣物,然后瞪着旁边本来该躺着一个人的空位,冷笑了下。

川柳竞一个上午都在考虑再见锥生零的时候要说什么话,打了几次草稿都不太满意,最后索性当鸵鸟躲到底了。

可是躲得了一时,也是无用。

他还身负给锥生零传授修真之法的重任呢,才上了一次课就撂挑子,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然而人倒霉的时候,就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他再次跟锥生零打照面的时间比预期的要早,上完上午的第一节课,川柳竞就被人叫出了教室。

除了锥生零以外,还有就差没把“我很生气”四个字写在脸上的优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