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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闻言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拧了拧眉头,说道:“大皇子?我怎么不记得他和我们家有交情。”

借国库银子的事情还没解决,又闹出了参与皇子夺嫡的事情,贾母的脸眨眼黑成了墨汁,周身的气氛压抑得吓人。

觉察了这点,屋里的下人一致低头将视线落在了地板上,将自己当做一个只会呼吸的木头人,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边看贾政笑话的贾赦,亦是迅速敛起了笑容,绷紧了身体,乖乖地跪好。

刹那间,在贾母的低气压下,整间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口,只有鱼儿还能一如既往的放松。

鱼儿单手托着腮帮子,实在不想称呼贾政为“父亲”,敛目斟酌片刻,索性和老太太一样叫他贾大人。

“贾大人为何突然不吭声了?适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贾母表情阴冷冷的,只盯着人一言不发的模样,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比怒火滔天逮着人叱骂的时候,给人的压力更加的大。

贾政咬紧牙关忍耐着,手心粘乎乎的,沾满了汗渍。他不过是提起了大皇子,暗指自己受他看重,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太总见不得他好呢。

鱼儿轻轻拍打着老太太的背部,放着咬牙抵挡贾母低气压的贾政不管,侧头看向另一侧装雕像的贾赦,刻意用上了轻松的语气询问。“我听敬伯父说,赦伯父常去户部借银子?”

贾赦听罢眉毛都竖起来了,被冤枉的怒火,导致他暂时忽略了屋里头令人胆战心惊的氛围。